凤兮且莫叹试探《轩辕剑陆》的前世今生

    牧野之战与帝辛
    
    《轩辕剑陆》的纷纭乱象源于牧野之战。史家用极尽惨烈的笔触描述了这场战事：血流浮杵，赤地千里（《论衡》）。战役的发起人是周武王姬发。事实上，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东征伐纣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公元前1048年，周武王即为的第九年，姬发带着父亲的牌位起兵伐纣。东进途中，忽有一只通体赤红的乌鸟从天而降，鸣声魄魄（《史记》：“流为乌，其色赤，其声魄云”）。武王认为这并非吉兆，遂班师回岐。从天而降的乌鸟，与“凤凌长空”是否会有联系呢？
    
    又过两年，武王再度举兵。此时东征已是万事俱备。太一之轮早被刻上“周克商”的定律。八百诸侯齐心跟随伐纣，其中还有精通战甲方技的古蜀之国（《华阳国志·巴志》：“周武王伐纣，实得巴蜀之师”），以及蜀人进献的黑火九鼎。更为神奇的是，据说诸方神灵如祝融、句芒、元冥、蓐收、冯夷、雨师、风伯都参与了会战协助武王（姜尚《太公金匮》）。至于什么元始天尊、太上老君，则是后世小说家以此展开的文字狂欢罢了。
    
    东征前夕，武王先用菁草与归家卜筮此战吉凶，结果竟是大凶之兆。姜子牙此时站了出来，退乱菁草、踩碎龟甲，厉声喝道：“这些枯骨死草，怎会懂得吉凶！”（《论衡·卜筮篇》）于是全军出动，血战牧野，周军势如破竹。
    
    接下来，便是鹿台一炬，烧尽了殷纣王的孤傲和霸道。六百年的殷商伟业，终于随之灰飞烟灭。
    
    关于纣王帝辛的为人，史学界争议极大。古时主流文人向来是对商纣嗤之以鼻的，而近来又有不少学者指出纣王罪状是“千年积毁”的结果，胡适、冯友兰、郭沫若均曾撰文为纣王翻案。从目前《轩辕剑》官网的背景介绍，以及编剧吴欣睿一向剑走偏锋的历史观来看，帝辛被“洗白”的可能性不小。不说，笔者认为，纣王的“昏君”帽子是不容易摘的，原因有四：一、胡适等人为纣王辩白的论据，仅仅是夸耀纣王的军事能力而已，可武功强生不等同于为政以德；二、作为当时留存的第一手史料，《尚书·周书》明文记载了纣王至少六条罪事（随着近年来“清华简”的出土，《尚书》真伪一事又闹得甚嚣尘上，但一般认为《周书》的《牧誓》到《吕刑》十六篇是西周真实史料），纣王政事有失毋庸置疑；三，商国的王公微子、太师箕子、丞相比干都反对纣王，倘若纣王的人品、政事没有劣迹，何以会如此众叛亲离？四、《史记》在侧面反映商王无道时，收录当时一首古诗引为旁证，即是伯夷、叔齐的《采薇歌》，其中一句“以暴易暴兮，不知其非矣”，明显是喟叹纣王的暴虐无道。
    
    或许还是孔夫子的高足——子贡给出的评价最为中肯，“纣之不善，不如是之甚也。”（《论语·子张篇》）纣王确然是无道昏君，只是没有传说中那么丧心病狂罢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△黑火与九鼎似乎是本座的关键

    

    △“当命运之轮在读转动时，什么将是你的抉择？”